本文作者:蓝狐

《扬兮镇诗篇》:我们和故乡的距离,旧车票、童年和丁晓颜

《扬兮镇诗篇》:我们和故乡的距离,旧车票、童年和丁晓颜摘要: ...

近日,“我们和故乡的距离,旧车票、童年和丁晓颜——《扬兮镇诗篇》新书首发会”在北京举办。人民文学出版社原社长、评论家潘凯雄,《文艺报》副总编辑岳雯,青年学者贺嘉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以及作家、编剧、《扬兮镇诗篇》作者许言午共同围绕文本中的故乡主题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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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兮镇诗篇》新书首发会现场

“把故乡寄托在古典诗歌上”

谈起《扬兮镇诗篇》的创作初衷,作者许言午首先解读了书名的由来。《扬兮镇诗篇》不仅描绘了他出生和成长的故乡,还融入了他文学的故乡——古典诗歌。他提到,古典诗歌是他文学之路的启蒙,至今仍滋养着他的心灵。这本书将两个故乡融为一体,书写了一个千年小镇的历史与一首千年小诗的传承,以及他渺小而卑微的自身。“这本书里也写了另外一个故乡,那个故乡我把它寄托在古典诗歌上,我把它称之为是我文学的故乡。这两个故乡在书名上都得到了体现,扬兮镇是养育我的故乡,诗篇也是养育我的故乡。”

许言午

韩敬群谈到,《扬兮镇诗篇》小说中的许多细节都让他感到亲切,如1984年9月1日胡美兰送丁晓颜去乡下读银峰初中的场景,以及长途汽车的描述,都充满了80年代的时代特色。韩敬群还分享到,《扬兮镇诗篇》在正式出版前邀请了多位专家进行试读和评论,这也是十月文艺第一次为一个不知名的作者的作品制作试读本,就是为了让这本书能够从茫茫书海中“走出”,并最终“走向”我们。

潘凯雄谈道,他认为这本书是一部“向后看”的作品,“向后看”的叙事眼光从文学思潮来说,意味着对当下的态度或者一种评判。《扬兮镇诗篇》对上个世纪80年代初到21世纪初进行了回望,展现了作者对现代生活的复杂态度,以及对时代的深刻洞察。

潘凯雄也评价《扬兮镇诗篇》“是一部充满着诗情,用工笔写就的作品”,他认为这本书的叙事节奏缓慢而富有诗意,需要读者耐心品味,但正是这种独特的叙事风格,使得作品在当下快节奏的文学市场中显得尤为珍贵。“我们现在的一些小说对当下生活的判断或者对当下生活的表现都非常简单,说好就狂热地说好,说不好也是狂热地反对,其实‘向后看’这样的写作态度,我总感觉它是复杂的写作态度。”潘凯雄认为《扬兮镇诗篇》成功地塑造了女主人公丁晓颜,她有情感,有命运,有冲突,这种成功的人物塑造也体现了此作品的质感。

提及丁晓颜,岳雯评价她不仅是小说的主角,更是扬兮镇的象征。她是扬兮镇的灵魂,她是小镇之心,是我们在当下快节奏的生活里回望从前时从未消失的凭证,丁晓颜的命运也写出了我们当下的命运感。

回忆起小说中的人物,岳雯还提到:“丁晓颜的姐姐是这样一个姑娘,也长得很好,她可能就代表着光芒万丈的时刻,而丁晓颜只是光芒下的一个阴影。”丁晓颜在小说中被塑造为一个不被世界偏爱的女孩,但她的坚韧与自洽给予了她诗一般的纯净。尽管她不被父母和姐姐所重视,却通过照顾老人和劳作找到了自我价值和生活意义。她不仅照顾了生病的奶奶,还亲手送走了多位亲人,这些经历使她成为了一个情感丰富、内心强大的人物。

岳雯认为丁晓颜会为读者带来治愈的能量:“丁晓颜让我们感动,甚至我觉得这也是治愈我的来源,因为丁晓颜身上,生活本身就是目的,生活不是一个手段,不是工具,好像我们经由生活本身就可以治愈我们,这是这个小说给我的一个非常大的冲动。”

“找到人生那篇大文章的中心思想”

贺嘉钰从个人阅读体验出发,分享了《扬兮镇诗篇》中丁晓颜这一角色带给她的深刻感动。她提到,主人公丁晓颜是一个非常真实、善良且美好的角色,她的命运让人感动,也让人反思。她将丁晓颜比作河中的浮光:“小说里面的丁晓颜,在我看来她很像是扬兮河上随水而逝的那个浮光,她很耀眼,很美,但她就是随着水流一路而下,又安心又无可挣扎,她甚至没有想过要去看看大海。”

提起小说中令她印象深刻的地方,贺嘉钰认为许言午对扬兮镇中各色人物的书写最让她动容。她认为,小说中展开的各种人生,在不被理解、不能够跟外界交换有效信息时,依然可以非常顽强地建筑自己的生活,这些“弱者”给小说敷上许多亮色,“不需要他人的定义和理解,只要坚守自己,按照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敞亮地活,也是个体在生活中创造自己的办法。这也是小说让我很有启发的地方。”

许言午对丁晓颜的人物塑造进行了回应。丁晓颜在他心里是一个似真似幻的人,她并不完全来自于真实的生活,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他自己的想象,或是某种寄托。许言午认为,书中的丁晓颜是很多人内心柔软之处的汇聚,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丁晓颜,只是每个人表现的形态方式不一样,恰恰如同贺嘉钰所形容的,丁晓颜如同“扬兮河上的光”,美丽却易逝。

《扬兮镇诗篇》中除了丁晓颜,还塑造了数位出彩的女性角色:胡美兰、苏冬丽、丁老太等,许言午坦言,在他真实的生活经历里,他身边的女性角色就是比男性更加出彩,因此,除却较为理想化的丁晓颜,书中的其他几位女性均可称为实写。

《扬兮镇诗篇》书封

许言午也谈起书中另一位男性角色张咏。在他心中,张咏如丁晓颜一样重要,他如同鲁迅《故乡》中从英俊的射箭少年沦落的少年闰土,是扬兮镇“抑若扬兮,美目扬兮”的另一指征。张咏渴望躲向远方,伴随着对扬兮镇的恨,这些杂念压倒了对丁晓颜的爱,于是张咏的觉醒便只能靠自己。“我觉得张咏是非常真实的,他不仅是我,也是从我们那个年代过来的年轻人的一个缩影。我们内心都爱着一个丁晓颜,但最后未必有很好的结局。”

活动最后,岳雯分享到,自己被《扬兮镇诗篇》打动便是因为这里面有诗,“诗可能就不是花团锦簇的,诗里面就是忧伤的、孤单的,是每个人最根本的生命情境,在这样一个的生命情境里面,我们经由这个诗篇看到每一个人孤单的生存。”她还深情谈道,“我特别希望在座的各位朋友,我们既能像张咏一样找到我们人生那篇大文章的中心思想,也终有一天像丁晓颜一样,并无什么中心思想可言,天晚舟自横,这可能是对我们人生最好的祝愿。”

在互动环节中,现场读者们反应热烈,就故乡情结、人物塑造、文学创作、性别意识等话题与嘉宾进行了深入交流。许言午表达,正是怀着对故乡的复杂感情,才让他抒写故乡;故事中的丁晓颜像诗,而她的结局可以唤醒我们自身美好的一面;在自己没有专业从事写作的生活中 ,唯一可以给读者们分享的经验是不要停止阅读;他认为男性作家对女性角色的尊重,是人的修养和基本问题,与文学无关,而他在写作时也常常降低自我,把自我揉碎在人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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