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审判：“9·11”恐袭嫌疑人或将免于死刑

界面新闻记者 | 蔡星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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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新闻编辑 | 刘海川

据央视新闻客户端，当地时间2024年11月6日，一名美国军事法官裁定3名“9·11”恐袭事件嫌疑人签署的认罪协议有效。报道称，这将使“9·11”恐袭事件的主谋及两名同谋免于死刑，可能最终被判终身监禁。

公开资料显示，这3名嫌疑人分别为Khalid Sheikh Mohammed（也被称为KSM）、其同谋Walid Muhammad Salih Mubarak bin Attash和Mustafa Ahmed Adam al-Hawsawi。KSM是古巴关塔那摩湾监狱最知名的囚犯。关塔那摩监狱（Guantanamo Bay detention camp）是2001年“9·11”恐袭事件发生后，由美国军方于2002年在古巴关塔那摩湾海军基地所设置的军事监狱。

此前，半岛电视台2024年8月3日的报道称，2024年7月31日，关塔那摩湾战争法庭监督员Susan Escallier与3名“9·11”恐袭事件嫌疑人签署一项认罪协议，3名嫌疑人同意承认共谋罪，以换取终身监禁，而非在关塔那摩监狱等待死刑审判。2024年8月2日，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Lloyd Austin）宣布撤销该认罪协议，这实际上是将该案恢复为死刑案件。另外，奥斯丁还解除了Susan Escallier在此案中签订审前协议的权力，并称会亲自承担责任。

究竟如何对“9·11”恐袭嫌疑人绳之以法，一直是一个处于争论中的话题。多年来，针对几位嫌疑人的案件在审判前的操纵中陷入僵局，而被告仍被关押在关塔那摩湾。

据NBC此前报道，2009年，当时的美国司法部长Eric Holder宣布KSM和其他4人将在曼哈顿的联邦法院接受审判，并承诺在此案中寻求死刑。不过，由于国会议员对将被拘留者转移到美国本土施加了限制，以及纽约政界人士的反对，这些计划最终被搁置。2013年，Holder曾表示，如果这个案子按照他的提议提交给联邦法院，KSM和他的同伙“现在就在死囚区”。

另一争论点来自于几位嫌疑人所遭受的非法酷刑。2024年8月，有报道称，美国国防部在如何将9·11恐怖袭击的主谋和另外两名同谋绳之以法的问题上存在分歧，导致案件陷入混乱。一些受害者家属希望看到最终的法律清算，而一些重大障碍可能会让这一切变得不可能。辩护律师和一些法律专家将许多无休止的拖延归咎于萦绕在军事起诉中的“原罪”：KSM和他的同案被告在中央情报局拘留期间遭受的“非法酷刑”。

据报道，“9·11”恐袭被告和其他在押人员在中央情报局关押期间所遭受的虐待，最初是为了获取紧急信息，以避免进一步的袭击。不过，批评人士质疑，乔治·沃克·布什（George W. Bush）政府所谓的“强化审讯”技术，是否曾经提供过防止袭击的信息。

关塔那摩的辩护律师J. Wells Dixon指出，当案件进入审判阶段时，“有关酷刑的披露是多么地令人信服”。他指出，“9·11”案件“现在可能比被指控时更难以受到审判”，原因是“这个案子的一切都被酷刑玷污了”。除此之外，人们还把拖延的主要原因归结于奥巴马政府决定利用二战时期的法律，设立特别军事委员会来审判外国被告。

众所周知，“9·11”恐袭造成近3000人死亡，造成数千亿美元经济损失，并使美国陷入了长达近20年的阿富汗战争。不可否认，“9·11”恐袭至今仍然对人们产生着影响。“9·11”恐袭受害者家属团体“9/11 Families United”代表之一Terry Strada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她仍然愿意等待数年，等待正义和“与罪行相适应的惩罚，那将是死刑”。